瑞典——社會主義新農村
中國和美國在意識形態上好像常有論戰。但無論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來瑞典訪問時經常會感嘆:“這不是在搞社會主義嗎?”
穆拉(MORA)西麗洋(SILJAN)湖邊的農村是我在瑞典的第二故鄉。能經常到這里的大自然里來住上一段日子,是人生的一大幸福。這里可以說是瑞典的社會主義新農村,是瑞典城鎮化的典型代表。用社會主義來描述瑞典似乎非常貼切。中國和美國在意識形態上好像經常有論戰;但有一點中國人和美國人的看法卻十分一致,這就是對北歐最大的國家瑞典(SWEDEN)的評價。無論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來瑞典訪問時經常會感嘆:“這不是在搞社會主義嗎?”美國人極端的費解,中國人莫名的親切。更有中國客人們說:“這不是我們想搞但還沒搞成的共產主義嘛!”
如果仔細看一看,這里確實看不見什么“三大差別”(工農差別、城鄉差別、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的差別),住著的是社會的各個方面和層面的人,比如農民、工匠、房產開發商、公務員、IT主管、CEO、研發工程師、教授等等。有的是長期居民,有的是偶爾來小住的度假客。作為一名來自中國的“新農民”,與村里的原籍居民們做鄰居、交朋友、捕魚、打獵、講當地土話,唱當地土歌,跳當地土舞,喝當地井水,洗當地(瑞典)桑拿……是一種磨煉,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樂!
定期或不定期地回歸自然,腳踏實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已經是后現代化社會的一種新概念奢侈。據當地的前輩們介紹,在我們的村子150年前就長期住著200-300戶人家。這100多年以來,村里人口的數量和結構都發生了變化。隨著時代的變遷,長期居民人數每年都有減少。但近十幾年來,似乎有一種趨勢,就是越來越多的瑞典人除了在大城市的家和工作外,花時間和精力到遠離城市的鄉鎮農村去過假日周末生活,從而讓沉睡了差不多有一個世紀的瑞典農村的許多地方變得興旺起來。正是由于這些新變化,我把瑞典農村叫做瑞典社會主義新農村。
瑞典在全球的許多排名中鶴立雞群。但我要說,如果集中講瑞典的缺點,我可以講三天三夜的時間。比如瑞典和北歐社會的一大挑戰是如何讓人感到生活和生命還是一件有意義的事兒。然而,相對來講,如果以三大差別消失、按需分配、物質精神科技高度進步、社會公正、男女平等、人民共同富裕這些我們熟悉的衡量共產主義社會的尺度來看的話,有朋友說瑞典應該算我們所講的共產主義初級階段,或者至少可以說是社會主義高級階段。
用社會主義新農村來形容穆拉和周邊的一切還因為這里既有歷史人物和文化底蘊,又有現代社會和諧的新思路。穆拉是瑞典中部達拉那(DALARNA)省下面的一個市,位于美麗的西麗洋大湖邊。1520年瑞典年輕人瓦薩(VASA)從丹麥的監獄里逃出,風雨兼程,林海雪原,冒死滑雪來穆拉發動農民鬧革命,終于在1523年率領瑞典農民軍打道回府,殺回斯德哥爾摩,從此以丹麥為首的三國聯盟瓦解,瑞典王國誕生。穆拉由此在瑞典歷史上頗有點“革命圣地”的地位。
穆拉是個瑞典典型的小城鎮,這里城市與農村交織在一起,展示著“本土國際化”(GLOCALIZATION)時代城鎮化和諧發展的魅力。象征瑞典傳統文化的達拉木馬(DALARHÄST)就是從這里名揚世界的。你如果想知道瑞典的達拉木馬是什么玩意,2010年上海世博會瑞典館門前豎立的大木馬是也。
2013年穆拉市的常住人口僅為兩萬,但每年在穆拉舉行的瓦薩國際滑雪節(VASALOPPET)前后的十多天的時間里,穆拉會有十幾萬來自世界各地的選手、家屬、游客來訪。瓦薩滑雪節已經衍生出許多夏日項目,包括西麗洋大湖的自行車環湖賽,不僅讓穆拉而且讓周邊的姐妹城鎮(如ORSA, RÄTTVIK, LEKSAND)充滿活力和生機。西麗洋大湖邊的穆拉(包括ORSA), RÄTTVIK和LEKSAND整個區域是瑞典第三大文化旅游基地。每年的來訪的旅游人天僅次于瑞典第一大城市斯德哥爾摩和第二大城市哥德堡,這里可是瑞典移民的好地方。

